2016年5月13日星期五

Consciousness.

今晚突然想變回孩子。
別問為什麼。

偏偏這一刻想玩遊戲,於是情感默許大腦也默許,開了臉書遊戲界面。偏偏任何遊戲都勾不起興致,奇樂在這一晚變得好複雜,不是模式,是人。幾個小時對著電腦,一行行蝌蚪字從眼前滑過,你說我抓住了嗎,我說不。我的眼睛只是毫無意識地瀏覽,自以為地把重點剪貼,其實什麼也抓不住。如果是你你早就罵幹了,因為我們同是大馬人啊。

遊戲玩一會兒就膩了。我的興趣從來不會超過三分鐘,除了吃。今天的板面湯有牛奶味。剛剛想忘記的下星期交 assignment 和古文課堂測驗回歸到腦子裡,天空蔚藍的顏色是它真實的顏色嗎?還是只是因為距離太遠而我們看不清?連帶這一刻也不太清楚了。

我說累。不是面對生活的累。當你在洶湧的潮中靜默,原來孤獨並不是我們在小學課本上學到的詞彙。每次微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在笑,還是另一個靈魂在牽扯自己的嘴角,而遠離時便會把笑容斂起,因為肌肉也會累。但還是會怕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想笑才笑想哭就哭的那種樣子了。你說你不明白。我又何嘗明白。

那天下午一個人宿舍裡,
唱著唱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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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或許這刻可以用分道揚鑣來形容。每個人走各自的路沒什麼不對,但是拼湊起來就有一種淒涼的無奈感。距離這詞很恐怖,那麼近,可是拉扯著我們每個人的卻只有過往。我們之間陌生熟悉摻半,陌生的是未來,熟悉的是往昔。然後沉默適時地見縫而入。

不是不想說,是不敢開口,怕一旦開口就會讓寂寞奪口而出。倒不如鎖在嘴裡,吞進肚子裡。嘖,文藝得讓人心驚。太多的世故可以摧毀一個人。是真的。因為怕自己會變成自己害怕的那種樣子所以讓自己美好的幻想印在皮上。

—— 其實自己是知道的。
—— 對嗎?

腳酸。還是去了茨廠街。那裡已經空了。往玻璃探進去就像偌大的禮堂,只不過被借用幾十年而失去了其原本的性質。悲哀。補習班還沒變,只是當初白髮禿頭的老師和一群學生不在了,僅此。樓梯還是得照爬。說到中國歷史就會口沫橫飛精神奕奕的陳老師。突然有點想念。算起來他還是我 N 年前的學長。

輕快鐵費漲得夠力。世道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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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點近 15 分。搞定了 assignment. 天上掉下個大餅,於是我打了一個小時的遊戲。
喝了一罐速溶咖啡。頭有點暈。
是興奮沖昏腦了吧。

不需要讓人明白你在寫什麼,
這種寫法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