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Result Day.

重生。

睡得太沉，早上居然起不來。我覺得我打出這句話一定很顧人怨哈哈。送完弟妹去上學，跟著媽媽和老闆娘去 JPJ 辦事，然後吃板面呵呵。體溫還在正常水平，暫時沒有緊張感。到學校的時候是 10 點 20 分，還有 40 分鐘。欣怡的車剛巧到了，於是一起進去。

正是初中學妹的下課時間，食堂裡鬧哄哄的一堆人。人群中有熟悉的藍色校服，伴隨著熟悉的臉孔。可能以前身份的關係，學妹們看到我的時候樣子有點呆哈哈哈。和媽媽在禮堂找了個位子坐下，百無聊賴，環顧四周。身邊有三個人經過，兩個實習圖書館管理員，一個實習學長。時過境遷，名牌不陌生，人卻陌生了。

就這樣坐著，看看手機，看看鞋子，看看陌生的學妹。時間過得很漫長，去還了欠貸書的債務，被負責老師打了一下，er. 然後排隊領回自己的學生文件夾和校刊。不得不說，這一期校刊封面很美，不愧是我們這一屆的校刊委員做的。Emily 來之前就通過短信查了自己成績，而敏蔚也查了，高興得像隻猴子又跳又搖的，大概幾秒鐘發作一次哈哈哈。

足足等了 1 個小時多校長的演講才開始，先說幾句安慰的話勸人們不要想不開，接著講解數據。重頭戲就來了。從 5A 以上的被叫上台領成績單。此刻說不緊張的真是騙人的，全身流動著一種酸酸麻麻的感覺，仿佛血液都是酸性的。臉頰發燙，手卻冰冷得可以。我把手掌貼在媽媽的手臂上，她望了我一眼，表示我也很緊張所以你不要來 kacau 我哈哈哈。一個個身影走上台，接過校長手中的紙張，再轉身下台。我在一種快要窒息的氛圍中看見了一絲曙光。下一個就學費全免了 yay，再下一個連宿舍費也免了。

我也明白，或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爬得越高，摔的時候更重。可是當名字出現在屏幕的時候，我的笑容忍不住漫延開來，上台接過紙張，突然覺得原來校長也是很可愛的。這世界省錢就是王道啊。我坐回位子，繼續看著儀式，忽而轉過頭，發覺媽媽在拭淚。那瞬間有點怔忡。我轉回頭，若無其事地繼續看。有很多人只差一個 A 就全滿。坐我附近的一位同學下台後痛哭，一個在台上就哭了。不懂是喜極而泣，還是為了那一個未能全滿的遺憾。

敏蔚上台無疑是很搞笑的。她一定高興壞了，抓著校長的爪子激動地搖，連帶身體也跟著搖哈哈。

散場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向爸爸報平安，他說要請吃，嗯，很好。過後我們去找 Puan Rozita. 其實我真的很內疚，畢竟國語的目標是拿 A，但是并沒有達成。我是很喜歡這位老師的，雖然她受不了我們班的態度，但是也因為她我才有點喜歡國語。說著就忍不住想哭。

還有見到 Cik Hasyimah 和 Cik Halimaton，物理我是有預感不會 A 的，果然是真的科科。當然這句話我沒和老師提，除非我想被揍。臨行前找班主任，她在修改著有錯誤的證書。我發覺其實那一刻也很好，坐在老師旁邊看她用電腦，有種懷念的味道。畢業了回母校，做什麼都會有這種味道。